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挪威的人生雕刻公園
文‧圖
/ 夏麗芳
維吉蘭雕刻公園入口大門 |
維吉蘭紀念雕像 |
維吉蘭雕刻公園一覽無遺的展示軸線 |
生命之橋橋頭立柱上之「女與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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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之橋橋頭立柱上之「男與獸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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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（2007）7月到挪威奧斯陸觀光，造訪口碑甚佳，屢被旅遊雜誌評定為絕不能錯過的福洛格納公園（Frogner
park）。福洛格納公園又名維吉蘭（Vigelang Park）公園，以數百座雕像聞名遐邇。這些雕像是名雕塑家古斯塔夫‧維吉蘭（Gustav
Vigeland）窮畢生之力所留下來的傑作。在造訪的那天，天公不太做美，陰雨的天氣，將公園籠罩上一層神秘的面紗。
維吉蘭雕刻公園位於挪威的奧斯陸西北3
公里處，為奧斯陸的觀光重點之一。公園占地面積80英畝，是一座湖泊為自然背景而以雕刻塑像為主的露天公園，花費了維吉蘭四十年時間精心設計建造，用鑄鐵、青銅和花崗岩三種材料雕刻成212座雕像和650個浮雕，來描寫『人』從生到死的主題，是世界上最大的雕塑公園。每座雕像都是依照一比一人體比例、或單獨或群組的自然呈現各種的形態。維吉蘭親自以黏土雕塑每件初胚，再讓工匠們加以修飾而成為今天的模樣。將人的生老病死、悲歡離合、喜怒哀樂，全凝結在花岡岩和青銅裡。這些描繪"人生百態"的雕塑通過『生命之橋』、『生命之泉』、『生命之柱』及『生命之輪』四個主題的布局，來展現150個系列活生生與我們一同呼吸的雕刻藝術。
公園入口
入口處是由花崗岩和熟鐵鍛造組合而成5扇大門和2扇小的行人門。這一大片高聳但是穿透的門牆，繁複的氣象風標圖案，宏偉氣勢、是個鮮明引人注目的入口地標。一個身材並不高大的普通人，手握一錘一鑿工具，緊鎖雙眉凝視前方，像在思索著的維吉蘭紀念塑像，矗立在公園進門的右方。
公園四周為一圈的綠帶，樹木扶疏、碧草如茵。入口處面對著的就是一條平直緩起的主軸線，精雕細琢、栩栩如生的藝術作品沿著這個850米的長軸舞台展示著「人生」，軸線貫穿公園中央，軸線上以四個主題區串連著人生的百態模樣及深沉的內心世界。軸線節次分明、沒有?障的一眼就可以眺望整個園區，雖然是一覽無遺的呈現，卻也挑起讓人趨近一探究竟的慾望。
生命之橋
穿過草皮，一大片的綠蔭帶領著通向『生命之橋』處。橋頭兩端前各有一對花崗岩立柱，柱頭上分別是「女與獸」、「男與獸」的雕像，敘述著男與女的差異；柔弱的女性可以溶化野獸而獲得擁抱與保護，而鋼毅的男性則必須與野獸戰鬥抗衡與競爭。橋兩旁排列著表情生動的58件青銅雕像，有變化多樣的孩子們、有不同年齡的女人和男人、有單獨或群組的、有沉靜與動態的交替呈現人的喜、怒、哀、樂的「情緒」與各種的人際關係。在橋上，走走停停地觀賞著，這些青銅所塑成的父子、母子、兄妹、情侶，相擁、嬉戲、愁苦，神態與形體那麼真實而活靈活現。雨絲滑過他們的面頰、身軀、點滴到腳面，情不自禁伸手去觸摸它的時候，那冰涼的濕潤傳導到指尖鑽入體內，才突然意識到他們是沒有生命的，卻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、他們的歡愉和悲傷。
有趣的是，在這眾多的雕像中，有一座名為『憤怒的小孩』雕像，不知是太生動了，或是深受人們的喜愛或非議，不僅被撫摸得閃閃發亮，還被盜走了幾回，最後還是被尋回而歸回原位，再與世人相見，是公園內最受歡迎的雕塑之一。
生命之橋上雕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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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之橋上雕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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憤怒的小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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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之泉
過橋後，進入玫瑰花園，雖然此區沒有矗立任何的雕像，但是走在這片生意盎然美麗多彩的玫瑰花園內，讓人充滿了美與希望。彼鄰的是一座噴泉池。
巨大的噴泉雕塑群，黑綠青銅色更加深雕塑群的凝重與壯觀。池中央由六名頂立的男子共托著盤狀的蒼芎而傾瀉噴瀑著泉水，分淌而下曲曲的流動水簾，象徵人生不同的年齡與階段所面對的壓力、重擔、生育與肥沃而源源不絕的生命。砌池矮牆上有20組人樹組合的雕塑，這矗立著少年期、青年期、成年期及老年期的人樹組合雕塑，有青春期勃發的男孩靜坐樹叢中，有女孩玩弄著樹枝；更有少婦在樹叢中的憂鬱神色，在大樹的臂彎裡描繪從童年到老年到死的過程中，道出這『生命之樹』明顯體現著人與大自然的關係，水與樹是土地之母，人與自然的相互依存、循環而生生不息。矮牆下的噴泉池壁四周，圍繞著六十幅銅浮雕，細膩刻劃著人們從生到死不同人生階段的面貌。浮雕、人樹伴著泉聲奏起人生悲壯的交響樂章。這就是維吉蘭的“生命之泉”。
噴泉池的外圍是一個迷宮區，以1800平方米的花崗岩馬賽克，用鋪面的形式形成幾何圖案的迷宮區。這座將近3000米長的迷宮。象徵著人生旅途充滿了迷惑與抉擇。
生命之柱與十二星座
生命之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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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階而上，先到達四面豎立的8 扇人形鐵門處，門上描繪著不同年齡階段的鏤空人形。通過鐵門就到達了公園的最高平台區間，平台區間為由12條帶狀沿階梯而上的『十二星座』雕像群，而『十二星座』圍繞著園區內最高的雕刻立柱地標『生命之柱』。
『生命之柱』是最為著名的代表作品，重270噸、柱高14.12米，包括底座的總高度是17.3米高。1929年開始歷時15年的時間，由3名石頭雕刻師將一整塊的花崗岩石雕鑿而成。柱狀主體高聳入天，在上面密密麻麻盤繞著121個相擁的男女人體。男女老少各式形態深刻地描述人生赤裸裸的過程，從活潑嬉鬧的童年、少年時期的無憂無慮、青春的戀愛心事，結婚生子的過程，為生存而奮鬥的桎梏，每個人都掙扎的往上攀爬，乃至最後年老夫妻相擁對望之圓滿情景，對人生歷程掙扎的追求某種形式的解脫，及對生命不懈的意志力，都富有相當的意涵而撼動人心。不同於噴泉池裡的永久生命週期的憂鬱主題，而附予了立柱不同空間的解釋，朝向人的思慕、熱望和神聖的精神發展，柱子被作為復活的期望，人們朝向天堂伸展，生命的價值不僅以悲哀來控制絕望，更要能愉快並且抱持著希望，像是一種家庭聚會，讓彼此仔細，小心的緊緊相扣。佇立在石柱下，仰望它，感嘆它，那壯麗與精美帶給人們的喜、痛的圖騰，這就是生命的價值與象徵。
圍繞生命之柱的十二星座，是以36組花崗岩雕像描繪生活循環過程中富於變化的狀況與關係。每件雕刻品包括至少兩個形體組合而成。表現母子、情人、夫妻、父子、兄妹等友愛、情愛、性愛、親情的單幅石雕環繞著，貫穿著人們的生命從始至終的『愛』。
生命之柱與十二星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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維吉蘭公園的生命之輪 |
生命之輪
在軸線的末端，邁步35個台階來到青銅塑雕的『生命之輪』。由女人、小孩和男人構成的生命之輪，描繪三者之間永恆的相互依存關係。另外，這件在一個永久圈裡打轉的雕刻品也總結了整個公園的戲劇主題，透過愉快和悲痛，幻想和希望，說明人生永遠不變的旅程是從生到死。在人生輪迴的過程，展現人類世代繁衍生存的軌跡，蘊含著人生的希望、再生的理念。
遊客由公園入口開始，一路行經生命之橋、生命之泉、生命之柱再走到公園盡頭的生命之環，瀏覽這些雕刻作品，非似在博物館內所感受的冰冷，而是造型活潑、充滿對人生的關愛，是活生生的我們所歷經的人生各種階段及人世的輪迴。這平直緩起的軸線讓人勇往直前，永不回頭的走到盡頭的出口。
（本文作者為史前館展示教育組技士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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